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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前,湖南康达医院来了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伙阿强,隐约觉得他后面有耐人寻味的故事。因为要写一个跟K粉有关的案例,所以我有机会跟他进行一些深入的交流。
笔者:怎么会来这里治病呢?
阿强:吸毒呗,难道是来玩?
笔者:你看上去不大啊,十几岁啊,能说说你以前的事不?
阿强:再过几个月就19了,以前的事?你是说吸毒吧。那是前几年读高中的事了,我又不怎么读书,在外面耍。那时候我也算是学校的人物,学校没几个人不服我的。我看谁不顺眼就打谁。你说我牛不?
笔者:牛倒是牛,你没说你吸毒的事啊?
阿强:恩,吸毒也是那个时候染上的。那时候我爸妈做生意,也点钱。所以有一帮小弟跟着。后来,我爸妈知道我不读书,只带着一帮人玩,就不给我钱了。我就带他们去附近几个KTV、游戏机厅帮别人去看场子。有次看到别人在KTV里面打K,我觉得好玩,也就试了试,结果就上瘾了。
笔者:吸毒你家里知道不?
阿强:知道啊,不然怎么把我送到这里来了。
笔者:我是说以前,刚开始的时候。
阿强:那不知道,刚开始,我看场子,家里以为我只是跟以前一样在外面耍。打K比较费钱,但是我看了几个场子也应付的来,过了几个月,我打K的量也大了,还在酒吧找了个一起打K的女朋友,她没什么钱,都是问我要。钱不够,我就问家里要,说是学校要交费,自己要买什么东西之类的。要了几次他们就开始怀疑我了。
笔者:有没有觉得对不起家里的地方?
阿强:我觉得最对不起我妈,好几次我发瘾了,我问她要钱,她不给我,我就抢,把她推到墙上撞伤了头,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留了后遗症,现在她有时候都头痛。我清醒的时候想想,都觉得自己太没良心了。
笔者:听说你是被医院“抓来”的?
阿强:家里几次劝我来戒毒,我不想来,我几个朋友都跟我说戒毒太痛苦,没一点意思。有次我在宾馆开房吸毒的时候,我爸妈带着你们医院几个保安就把抓住了,强行把我带到了医院。我当时恨死他们了。
笔者:在医院感觉怎么样?和想象中有什么区别?
阿强:还可以吧,我还认识了几个也是打K粉的朋友。湖南康达医院也没我想象中的恐怖,和我几个朋友说的不太一样。一日三餐有人送,医生护士都蛮好,就是不能打K。开始蛮难熬。曹利洪医生跟我说,他们是产生幻觉,妄想了,中毒太深了。我的情况还好,治疗一个多月就可以痊愈出去了。
笔者:现在还恨那些抓你来的保安不?
阿强:知道能早点戒掉,我早就来了,还用得着他们来“抓我”啊。
笔者:医院生活怎么样,平常都搞些什么?
阿强:开始还有点不习惯,接触不到外面。只能呆在医院里不能出去。但我想想我是来戒毒的,也就慢慢接受了。平常也会搞一些活动,我会打打乒乓球、看看电影、唱歌。也没觉得太无聊。在医院不像在外面,在这里很有规律,每周的治疗都做了计划,每天也有护士、医生提醒我该做什么。有时候吃一些中药,有时候吃些西药,他们说是什么中西医结合多靶点治疗吧,前几天,曹利洪医生就问我感觉怎么样了,我说身体有力了,比以前舒服些了,只是心里还有点想打K,他就要我去接受心理治疗,感觉跟读书差不多哦。
笔者:吸毒后悔吗?
阿强:说不后悔是假的,我几个朋友都说打K害了他们。我戒断了,再也不去打K了。
笔者:马上要出院了,计划去干什么?
阿强:回去读书是不可能了,去看场子容易又跟那些毒友搞到一起。我想去学门技术,准备去学修汽车,以后开个修汽车的店子。对了,还要带我妈去看几个大医院,看看后遗症能治好不。
采访手记:采访期间,阿强几次提到了他的母亲,眼里都满是对母亲的愧疚和自责。年少时的轻狂无知不可怕,可怕的是误入歧途。沾染毒品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没有一颗下定决心戒毒的心。在亲情的呼唤下,浪子回头金不换。相信阿强未来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