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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一直在县城帮人盖房砌砖,也算有点手艺,一家八口勉强糊口。那年,母亲因癌症去世。家里兄妹6张口等着吃饭,最小的小弟也马上上小学了,6个人都需要学费,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到父亲肩膀上。
我的印象中,父亲平常不怎么言语,干活时话也很少,母亲去世后,他话更少了。为了多赚点钱,父亲不得不早去几个钟头,又晚回几个小时,只为多砌几百块砖,因为县城都是按砌砖数结账。记得,父亲经常咳嗽,干活干得累了咳嗽更重,常常会到县城买些止咳水喝。
岁月如梭,二十几年一晃而过。兄妹6人在父亲的拉扯下,总算一个个长大成人。除了二哥只读到高中,其余兄弟姐妹的都考上了大学,有当公务员的、有做生意的、有在国企上班的,也都已经成家立业,在村子里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。尽管父亲还是不怎么说话,但是每次大家回家团聚的日子,能明显的看出父亲眼中的激动与骄傲。
今年过年回家团聚,一家人聚在新建的三层小洋房里,窗外爆竹声此起彼伏,团年饭上大家推杯换盏,聊着家常,看着春晚静等着新年的到来。
守完岁,一大家人准备睡觉,由于新房刚装修,房间并不够,作为老大,我决定跟父亲挤挤对付一晚。也许是酒精的作用,也许是太久没有跟父亲一起睡觉,我又想起了以往的艰苦岁月,在床上大半夜一直未合眼。父亲倒是睡下了,但晚上频繁起来了7、8次小解。我默默的记在心理,第二天跟妹妹一说,考虑到父亲的健康,决定带父亲去医院看看。
出了春节,我打电话回家,准备带父亲去医院检查。父亲似乎有一点犹豫,但最终还是但答应了下来。一到医院,把情况和医生一说。做完检查,医生偷偷的把我拉到一边说,“你父亲吸毒了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他怎么可能吸毒呢?我连忙去向父亲确认,父亲并没有否认。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父亲年轻时一直咳嗽,误用止咳水。开始确实是为了治病,后来渐渐离不开止咳水了,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,止咳水也无法满足父亲的毒瘾,在县城砌砖的时候,父亲了解到甲基苯丙胺能缓解他的毒瘾,所以走上吸食甲基苯丙胺的路,但是由于年纪大了,身体功能衰退,加之甲基苯丙胺对膀胱的摧残,父亲的膀胱竟只有正常人的1/10大小。难怪春节那天,父亲上了那么多次厕所。
是病就得治,为了让父亲减轻身体上的负担,也为了治疗毒瘾,为了方便子女们来医院探望。兄妹六人讨论决定最终把父亲送到离家170外公里的湖南康达医院。
我做为长子,又定居在长沙,自然担当起了首要照顾父亲的责任。新型合成毒品及内科的专家何福主是我在这家医院联系的最多的人。在何福主的建议下,医院开展了一套对父亲膀胱恢复的疗法,减少了不少父亲的生理负担。
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,花白了头发。从未感觉时光如此之快,父亲不在是当年那个一天能砌10多砖的青年人了。如果我们兄妹多点时间陪父亲,也许就能制止他吸甲基苯丙胺,至少也能尽早发现,减少父亲的痛苦。
戒毒期间,6兄妹也轮流来照顾了父亲。一个月后,何福主专家告诉我父亲可以康复出院了。我提出父亲出院后,接到我这里来住,大家每个月都来探望一次。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莫让父母等太久……